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忌廉苏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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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过墨色窗框,视野首先跳上布满苔藓颜色相近的破旧栅栏,然后才是栈道曲折地延伸。松树蛮长的躯干将山峦切割为不连贯的高低起伏,习惯地阻碍我观赏。山脚有我挚爱的湖水,柔和了这绝好风景。

那桥去年新建,我不许上漆,当然因为我有着看东西在眼前溃烂的怪癖——坏了再修一个也好过这栋小屋与一个长不出木耳的木桥相连。交叠的化学物质早已将我与外界远远隔开,在接触不到空气中吐纳孢子的每一秒,感受器们满怀思念地等待,像随时要死去那样迟缓,又在接触到世界时合时宜地苏醒,大口呼吸,雀跃……那不是错觉,夹杂着与世界热力效应的空气在我周身奔腾。

然而,任谁都受不住连皮毛都挂着水珠,该有的还是要有的小屋怜惜地拥抱我,任我在此虚度漫漫冬夜。

那一片冷瓷色看上去也过于平静了。我从静止的错觉中挣扎起身,寻思今年会有多大的冰造访这湖水。从另一边传来她那短促的,带着些许温度的敲门声,隔壁里春天决堤而出。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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